大明第一战神第99章 漠南之战
漠南的风带着一股子蛮荒的野性卷着黄沙打在人的脸上像是细小的刀子在刮。
常遇春站在大营的辕门口眯着眼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那沙丘的曲线像极了女人慵懒的腰肢却远没有女人那般温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剑柄那上面镶嵌的绿松石已经被他摩挲得温润如玉。
“将军风大回营吧。
”亲兵张二狗递过来一件厚实的裘皮大氅语气里满是关切。
这小子是常遇春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一脸的麻子笑起来跟个烂石榴似的可心细得跟针尖儿一样。
常遇春摆摆手没接。
他喜欢这风这风里有股子铁锈和血腥的味道让他觉得亲切。
这味道他闻了半辈子了比自家婆娘做的酱肘子还熟悉。
“二狗你说这巴图跑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能惊动哪只大猫?”常遇春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但依旧洪亮。
张二狗挠了挠头麻子坑里都蓄满了风沙:“将军俺哪知道。
俺就知道不管是啥猫到了您手里都得变成病猫。
” 常遇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
他喜欢这小子说话实在不拐弯抹角。
不像那些个读书人放个屁都得引经据典酸得倒牙。
然而这只“耗子”确实惊动了一只“大猫”一只饥肠辘辘凶狠异常的草原雄狮。
消息是在三天后传来的是斥候拼着最后一口气带回来的。
那小子浑身是血胸口中了一箭箭头上还带着狼毛典型的蒙古式样。
他趴在地上嘴唇干裂得像龟裂的土地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脱因帖木儿……克鲁伦河……两万……” 说完头一歪就没气了。
常遇春的眼皮猛地一跳。
脱因帖木儿扩廓帖木儿的亲弟弟。
那个在元廷里以骁勇和狡诈闻名的“草原之狼”。
他竟然亲自出马了。
大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地图铺在长案上几支代表敌军的红色小旗像一簇簇燃烧的火焰插在克鲁伦河畔。
那地方常遇春太熟悉了。
开阔平坦一望无际是骑兵的天堂也是步兵的地狱。
“两万余人……我们满打满算才一万出头。
”李文忠常遇春的副将也是他的内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是个沉稳的人做事向来四平八稳与常遇春的“疯”截然不同。
“姐夫敌军两倍于我且以逸待劳。
我们刚追了巴图几百里人困马乏粮草也……” 李文忠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硬碰硬是找死。
帐内的将领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人赞同李文忠觉得应该稳扎稳打派人回去求援;也有人血气上涌觉得大丈夫死则死矣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常遇春一言不发他走到沙盘前那沙盘是他亲手做的用黄土、石子、枯草栩栩如生地还原了漠南的地形。
他的手指粗糙得像老树皮轻轻拂过代表克鲁伦河的蓝色布条。
“脱因帖木儿是个聪明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帐瞬间安静下来。
“他选这个地方就是看准了我们疲惫粮草不济。
他想等等我们变成一群饿得发慌的瘦狼然后他再张开血盆大口把我们一口吞掉。
”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扫过帐内的每一个人:“等我们等不起。
我们的粮草最多还能撑五天。
五天之后不用他打我们就得饿死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且一旦让他站稳了脚跟筑起营垒再想啃下这块硬骨头就得拿我们兄弟的命去填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他以为我们是疲惫之师只会步步为营那我们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以为我们是猎人那我们就做那群冲进羊圈的狼!”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那是属于“常十万”的自信与骄傲。
那光芒让帐内所有将领都感到一阵心悸。
他们知道将军的“疯病”又犯了。
“将军您的意思是?”李文忠试探着问。
常遇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他用手指重重地敲在沙盘上代表元军中军大帐的位置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中心开花!” --- 决战前夜月色如霜。
常遇春独自走出大帐手里拎着一壶马奶酒。
这酒还是上次缴获的味道酸涩像骆驼尿但他今晚就想喝这个。
他走到一处高坡上坐下遥望着远方元军营地的方向。
那里星星点点的火光像是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碎钻安静却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杀气。
他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在濠州城头那个衣衫褴褛却眼神明亮的青年朱元璋拍着他的肩膀说:“遇春你是个将才。
” 想起了鄱阳湖上火光冲天陈友谅的巨舰像燃烧的巨兽他率领着敢死队驾着小船像一群扑火的飞蛾硬是把那巨兽给啃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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