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45章 沙陀铁骑
庐州北门外的官道结了层薄霜马蹄踏上去发出细碎的脆响。
李昭勒住青骓马哈出的白气在眉睫间凝成冰晶。
他望着北方天际线那里有一线尘烟正卷着北风翻涌而来——比预计的早了三日。
使君沙陀人来了。
身后的亲卫压低声音。
李昭摸了摸腰间玉牌那是徐温从太原带回的信物。
前世他研究过李克用的沙陀军知道这些(因铠甲多黑)最是剽悍可真正见到时仍被震住。
当先一员大将裹着猩红军氅坐骑是匹火炭般的骢马马首悬着三串铜铃每走一步都叮当作响。
他身后五百骑兵排成楔形马刀在鞘中撞出清越的鸣响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股铁腥味。
李使君!那将官在十步外滚鞍下马皮靴碾碎薄冰末将安重霸奉晋王将令率五百铁林军驰援寿州。
他摘下铁盔露出额角一道蜈蚣似的伤疤晋王说您要的粮草兵器咱沙陀儿郎的马刀都在这儿了。
李昭翻身下马伸手虚扶:安将军一路辛苦。
他注意到对方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渍——太行道雪深三尺这些骑兵怕不是连夜兼程赶来的。
已在城外设了暖帐先饮碗驱寒酒? 安重霸的粗眉动了动突然咧嘴笑了:使君痛快! 咱沙陀人就爱和痛快人打交道。
他反手拍了拍马臀儿郎们卸甲! 先吃热汤饼再跟使君说正事。
五百骑兵的卸甲声像阵急雨。
李昭望着那些泛着冷光的鱼鳞甲心里的算盘敲得噼啪响。
前世他记得李克用与朱温势同水火此刻拉拢沙陀既是借刀制衡汴军更是为将来北进铺桥。
他摸了摸腰间的密信——徐温在太原用淮南盐铁换得的不只是骑兵还有李克用不干涉淮南事务的承诺这才是真正的底牌。
使君?安重霸递来一碗酒晋王让末将带句话:朱三的刀子快可沙陀的马更快。
李昭仰头饮尽酒液烧得喉头火辣辣的:替某谢过晋王。
这三个月沙陀儿郎的马料管够铠甲坏了寿州铁坊连夜修。
他望着那些正在卸鞍的骑兵有个小卒正捧着块热饼啃嘴角沾着油星——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孩子剽悍里还带着点憨气。
日头升到竿头时安重霸带着亲兵去暖帐用饭。
李昭翻身上马青骓马打了个响鼻朝着城内方向扬蹄。
他刚转过护城河桥就听见集市方向传来热闹的喧哗。
阿姊这是胡饼吗? 军爷尝尝咱庐州的桂花酿比你们塞北的马奶酒甜! 苏慕烟站在通译坊的布幡下鬓边斜插着朵绢梅。
她面前摆着几坛新启的黄酒身后站着三个穿青衫的商人——都是她前日从南货行挑的会说几句沙陀话。
见李昭过来她眼角微弯端起酒碗:使君来得巧沙陀的小将军说咱的酒够劲。
说话间两个沙陀骑兵凑过来。
其中一个摸着酒坛上的红泥封用生硬的汉话问:苏慕烟笑着舀了半碗递过去:甜里带香喝了身上暖。
那骑兵仰头饮尽突然拍着胸脯大笑:比阿娘的马奶酒好!另一个骑兵则盯着案上的糖蒸酥酪手指戳了戳又缩回去看苏慕烟。
拿两个给你们兄弟尝尝。
苏慕烟把酥酪塞进他手里明日让伙房多做些送到营里去。
她转身对李昭低语:他们刚来见百姓就躲现在肯接酒食了。
有个老兵说家乡的雪比这大可没这么暖的酒。
李昭望着她发间的绢梅突然想起前日她翻出的账本——为了筹备慰劳物资她把自己的珠钗都典了。
辛苦你了。
他声音放软沙陀人重情义你今日种下的情分来日都是战场上的助力。
苏慕烟的耳尖微微发红正欲说话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郭崇韬的亲兵策马奔来腰间的令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使君! 校场急报康怀英露面了! 李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康怀英是朱温麾下骁将上月庐州之战被俘后他以为由恳请释放李昭故意放了——为的就是钓这条大鱼。
他翻身上马青骓马如离弦之箭带起一阵冷风: 校场西侧的草料场堆满新收的稻秆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金黄。
郭崇韬蹲在草垛后手指抠着腰间的剑柄。
他早让士兵在草垛里埋了引火石又派两个去给康怀英递话说军械库的守卫今夜换班。
此刻月上柳梢草料场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腰间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康将军。
郭崇韬从草垛后转出别来无恙? 黑影僵住猛地转身短刀直刺郭崇韬咽喉。
郭崇韬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黑暗中涌出十余个士兵火把地亮起照见康怀英扭曲的脸:李昭那匹夫! 老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带下去。
郭崇韬擦了擦剑柄上的冷汗明日押去寿州公开审讯。
他望着康怀英被拖走的背影突然笑了——这出戏唱得漂亮既除了内患又能向百姓证明李昭的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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