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玉佩中的时空囚徒第11章 烽火台惊变小试身手
鹰扬堡的寒冬如同被冻结的时光凝固在无休止的寒风与苦役之中。
楚骁肩头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在持续的低温和繁重劳役的双重煎熬下愈合得异常缓慢。
边缘的红肿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在潮湿阴冷的窝棚环境里隐隐透出不祥的暗紫色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铁钎在骨缝里搅动。
肋下的旧伤更是如同沉寂的火山在每一次搬运重物或强行发力时爆发出沉闷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剧痛。
而精神世界的裂谷如同一个永不愈合的冰冷伤口持续吞噬着他的精力带来阵阵眩晕、耳鸣和如同被亿万根冰针反复穿刺的裂痛。
他感觉自己像一根被绷紧到极限的弓弦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然而李刚校尉那句“由你负责”的清洁令如同一道无形的护身符在苦役营这片污浊之地为楚骁划出了一小块微弱的喘息空间。
他不再被驱赶着去干最苦最累的搬运条石而是带着阿狗和几个相对机灵的流民专注于营区的“清洁”工作。
挖深坑掩埋污物监督水源烧开推广草木灰水洗手清理窝棚死角……这些工作虽然琐碎却避开了最消耗体力的重活也让楚骁有了更多时间调息和观察。
阿狗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少年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的稚嫩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狼崽般的机警和坚韧。
他不仅将楚骁交代的清洁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更像个无声的影子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每当有兵痞靠近或王把头巡视时流露出刁难的意图阿狗总能第一时间察觉或用言语周旋或巧妙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他甚至偷偷学会了辨识几种简单的止血草药在楚骁伤口疼痛加剧时默默采来捣碎敷上。
这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忠诚成了楚骁在这冰冷军营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微弱暖意。
但这份短暂的平静如同冰面上的薄壳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如同凝固的血液涂抹在鹰扬堡灰黑色的城墙上。
堡内死寂的气氛被一阵急促、沉重、如同丧钟般的马蹄声骤然打破! “报——!!!” 凄厉的嘶吼声撕裂了寒风的呜咽! 一匹浑身浴血、口吐白沫的战马驮着一个同样血染征袍、摇摇欲坠的骑士如同失控的炮弹般撞开半掩的堡门冲入堡内! 骑士背上插着两支兀自颤动的雕翎箭鲜血顺着马鞍滴落在冻土上砸出一个个暗红的冰花! “西……西烽火台……遇袭!!”骑士滚鞍落马挣扎着嘶吼声音破碎不堪“枭……枭胡……游骑!精锐!十……十余人!设伏!张……张什长他们……全……全完了!烽火……烽火台……危……危矣!” 话音未落那骑士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身下的血泊迅速扩大。
“什么?!”堡门附近的士兵瞬间炸开了锅!惊恐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西烽火台!扼守鹰扬堡西侧隘口咽喉! 一旦失守枭胡游骑便可长驱直入窥探堡内虚实甚至截断后方补给线! 更可怕的是烽火台若被拔除无法及时点燃烽火示警整个雁门关侧翼都将暴露在敌骑的獠牙之下!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传遍鹰扬堡! 堡内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士兵们慌乱地奔跑军官们厉声呼喝兵器碰撞声、马蹄声、叫骂声混成一片! 校尉府内李刚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桌案上! “砰!”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令箭筒都跳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如同暴怒的雄狮! “枭胡崽子!好胆!”他咬牙切齿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张什长带的是精锐斥候!十余人!竟然……竟然被全歼?!” “校尉!当务之急是驰援烽火台!”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营正急声道“烽火台守军不过五人! 绝对挡不住枭胡精锐游骑!一旦烽火台失守……” “驰援?拿什么驰援?!”李刚猛地转身怒视着舆图手指狠狠戳在西烽火台的位置“堡内主力被赵都尉抽调去北线协防!留下的尽是些老弱!能战的!能战的有几个?!还要分兵守堡!哪还有人马去填那个窟窿?!” 厅堂内一片死寂。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难掩的焦虑和无力。
兵力空虚这是鹰扬堡眼下最大的软肋! 李刚说得没错堡内能抽调出的机动兵力寥寥无几! 派少了无异于送死! 派多了堡防空虚万一枭胡游骑是佯攻主力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中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厅堂门口响起: “卑职楚骁愿往。
”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那个身影上。
楚骁站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左肩缠着的厚布条边缘渗出暗红的血渍身形因为伤痛和精神透支而显得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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