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5章 一羹烫得道学心
春祭宴后第三日清晨苏晏清刚用完早膳便见礼部差役捧着朱漆木匣候在国子监门廊下。
木匣上压着陆九章的私印红绸结得极紧倒像不是请她议事倒似押解文书。
她拢了拢月白襕衫随差役穿过半条朱雀街。
礼部议事厅的门槛比国子监高两寸她抬足时瞥见阶下青苔想起昨日沈砚说的“礼部最讲规矩”——这高门槛原是要折一折来者的傲气。
推开门陆九章正背手立在香案前。
檀烟绕着他灰白的发尾盘旋平日总带笑的眼尾此刻绷成直线。
见她进来他重重拍了下案几:“苏博士《太医律》第三条写得明白非太医院官不得私议朝臣病症。
你在春祭宴上直言老夫脾滞若传出去御史台能参你个‘越职言事’!” 苏晏清垂眸看自己交叠在袖中的手。
她早知赵元朗不会善罢甘休昨日柳明漪递帖子时帖子边缘染着淡淡靛青——那是赵元朗书房熏香的味道。
原来所谓“让更多人见见本事”不过是引她入瓮的局。
“陆公可愿再伸左手?”她向前半步袖中银匙在暖阁里泛着幽光。
陆九章一怔终是将左手伸了出来。
掌心纹路里沾着星点墨渍指节因常年握笔微微变形。
苏晏清用银匙轻轻刮过他掌心劳宫穴见皮肤下隐着几丝青络像细针般扎进腕脉。
“三日后您右手中指将麻。
”她声音轻得像檐角漏下的风“脾虚之兆上行经络若今夜服我制的茯苓莲心羹七日节荤腥可免一劫。
” 陆九章抽回手指腹蹭过被银匙刮过的位置。
他忽然想起昨日晨起确实觉得右腕发沉原以为是批折子久了此刻听苏晏清说竟生出几分冷汗。
“你...如何断定?” “您昨日用茶时端盏的手偏了三分。
”苏晏清将预先备好的食盒推过去“羹里加了炒麦芽和陈皮专调中焦。
陆公若信且试七日。
” 檀烟突然断了线。
陆九章望着食盒上“苏记”二字的暗纹想起春祭宴上那碗清心莲子羹——入口时他只觉清苦此刻回想舌尖竟漫出丝丝甜意。
“老夫读礼四十年”他长叹一声将银匙收进广袖“竟不知‘观色闻味’亦是礼之一端。
此事我压下。
” 消息像春雪化水顺着国子监的青瓦流进每个学舍。
三日后沈砚抱着一摞竹简敲开苏晏清的书斋门。
他腰间玉牌碰着竹简发出清脆的响:“苏博士可愿与我同编《春令食政录》?古有食医掌六食今博士以膳察疾正合周礼本义。
” 苏晏清接过竹简指尖触到卷首“食政”二字的墨迹尚带几分潮气——显然是连夜写就。
沈砚的老师是赵元朗同学这看似善意的邀请更像块试金石。
“学生正有个想法。
”她将竹简轻轻放回案上“不如增设‘膳政课’讲饮食与律法、节令与民生。
就像‘腊八粥’可讲赋税均平‘寒具饼’能论边军粮制。
” 沈砚的眉峰动了动。
他原以为苏晏清会推诿却不想她反将棋下得更开。
“好。
”他笑着颔首袖中露出半截未拆的信笺——正是赵元朗昨日命门生送来的“劝诫书”。
膳政课开在明伦堂东厢。
头日讲“腊八粥”苏晏清命人熬了三大锅分给太学生们。
米是官仓新谷豆是百姓纳的赋税她用木勺搅着沸腾的粥:“这粥里每粒米都是百姓按‘均税法’缴的。
若税重了米便少;税轻了米便多——味道原是最诚实的账册。
” 底下响起窃窃私语。
第二日讲“寒具饼”她将烤得金黄的胡饼掰开露出里面分层的酥皮:“边军粮要耐储存便需少油;要扛饿便需多麦。
这饼的层数是三十个伙夫试了三个月才定的——治国原是要尝尽人间烟火。
” 赵元朗的门生混在人群里听着听着竟忘了记黑账。
直到第七日文会里突然炸开一声冷笑:“厨娘之技也配登官学?今日讲膳明日岂非要议盐铁?” 苏晏清站在讲台上望着那说话的白衫少年——赵元朗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昨日还在膳政课上问她胡饼的火候。
她转身对厨役点头青瓷盘里“阴阳豆腐”的热气便漫了上来。
“这南豆腐用卤水点是阴;北豆腐用石膏点是阳。
”她用银筷夹起两块豆腐放进同一只碗里“合煮之后阴的柔阳的韧融成一味鲜。
”她抬眼扫过台下“阴阳相济非相克。
若诸公视女子为祸水那才是心有偏阴难见天光。
” 满堂寂静。
沈砚率先鼓掌掌音清越像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一片喝彩。
那白衫少年涨红了脸攥着的纸团被汗浸得透湿——上面是赵元朗亲笔写的“女子掌膳政恐乱阴阳”。
当夜崔嬷嬷端着烛台冲进书斋烛火晃得窗纸一片昏黄:“姑娘膳房地窖发现一坛酒!坛底刻着‘苏’字封泥...封泥不大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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