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56章 烧的是你们祖上偷来的命
第七日的晨光终于破云而出洒在太庙青石阶上如薄金铺地。
然而苏晏清并未如众人所预期般登台主礼只遣小传卷一人捧着那只历经七日熬煮、通体泛出青铜幽光的金锅立于鼎前。
孩童瘦弱的身影映在巨鼎阴影之下仿佛随时会被吞噬可她站得极稳指尖仍贴着滚烫的锅壁像在倾听某种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
百官屏息。
连风都静了。
忽而那盲童启唇—— “天食其元地养其根人承其味礼成其道……” 声音稚嫩却不带一丝迟疑宛如自远古传下的祭祷。
第一句落金鼎中原本将熄未熄的余火猛然一跳一缕奇异的香气腾起清甜中带着谷物初熟的暖香正是第一日城南贫户所献的糙米粥味。
众人愕然。
第二句:“贵者不独珍馐贱者亦有甘醴。
” 又一道香气升腾——酸腐豆汁混合着焦葱花的烟火气是北巷乞儿赖以活命的残羹冷炙之味。
第三句、第四句……每诵一句《膳典》序文便如天授般流淌而出而鼎中便应声腾起一缕对应的气味七日来千种民食之味竟无一错漏一一呼应仿佛这口金鼎早已将人间百味尽数吞纳此刻正随童声唤醒魂魄。
“这……不可能!”一位礼部侍郎失声“此童目不能视字未曾识如何背得《膳典》全文?” 陈正录却已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她不是在背书……她是在尝书!味入骨髓心窍自开。
文字对她而言不过是桎梏而味道才是真言!” 全场死寂。
唯有小传卷继续吟唱她的手指在金锅表面缓缓移动像是抚摸记忆的纹路。
那锅底积存的灰烬深处隐隐浮现细密裂痕如同干涸河床又似龟甲占纹。
原来七日七夜不只是烹食更是一场以火为笔、以味为墨的书写。
就在这时老鼎判颤巍巍上前枯手探入太庙灶台最隐秘的夹层——“先帝遗灶”密格。
他取出一卷泛黄绢书边角已被虫蛀封口处压着一枚暗红色蜡印形状奇特如舌形微曲。
他展开诏书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后世若有能集民味、正食道者无论出身皆可入阁拜相代朕尝天下之苦。
” 百官哗然。
“此乃先帝亲笔密诏!”老鼎判泣不成声“当年先帝目睹饥岁易子而食彻夜难眠遂立此誓:若有一人能让百姓之味重回庙堂便是天命所归之人。
诏成之日他以舌尖烙火按下‘味渡’私玺……此印从不示人唯藏于灶底。
” 他将诏书高举转向金鼎。
只见鼎内焦黑锅底一道烧灼痕迹赫然显现与那“味渡”玺印轮廓完全吻合分毫不差。
“先帝等的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礼全之人。
”老鼎判仰天长叹“而是……心通之人啊。
” 话音未落严礼翁忽然解下腰间官带动作决绝。
玉佩坠地发出清脆碎响。
他捧出一部紫檀函装的典籍——《大礼食制》正本那是礼部至高法典世代奉为圭臬。
“三百条‘等差之味’禁庶民之食登宗庙谓之‘乱礼’。
”他声音沙哑“可今日我才明白真正乱礼的是我们这些忘了饥饿滋味的人。
” 他双手托书一步步走向金鼎将其投入烈焰。
火舌吞没书页众人原以为不过化作灰烬却不料火焰骤变金红书页非但不焚反浮现出层层金纹——每一行禁令旁竟自动显现出被禁止的民间食物名称:西南山民的蕨粉饼、黄河灾民的榆钱团、戍边将士的冻馍屑…… 如同血书补遗字字泣诉。
“原来……它们一直都在。
”有人喃喃“只是我们不愿看见。
” 苏晏清始终静立一旁未发一言。
她望着那翻腾的火焰眼中映着火光也映着过往——祖父被押出宫门那夜也是这样的火色;母亲抱着她躲在柴房啃着发霉的米饼说“清儿记住这个味道它是活着的证据”。
如今这味道终于回到了它该回的地方。
风起卷动残烟香气凝而不散在空中盘旋成奇异的纹路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正在书写新的历史。
而太庙之外御辇已在宫道尽头悄然停驻。
明黄帘幕低垂无人知内中帝王是否已睁开眼。
但那一缕自太庙飘出的香气正悄然钻入鼻端——温润、朴素、带着久违的甜意。
像是小时候奶娘蹲在炉前守着那碗永远不会溢出的小米粥。
皇帝的御辇缓缓停在太庙前明黄帘幕轻掀一线却无人窥见其面容。
风自北来携着金鼎中那缕奇异香气穿廊过殿直入辇中。
那味道不浓烈、不张扬只如春水初融温润地渗进骨髓——是小米熬至将沸未沸时的微甜是炉火舔舐锅底的焦香是奶娘粗糙手掌捧来的粗瓷碗沿上那一圈经年未洗的油痕所沉淀出的人间暖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56章 烧的是你们祖上偷来的命来源 http://www.colort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