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46章 渝州秋雾连烽火滇缅路开待天明
十月的山城秋意已深。
浓雾如同化不开的牛乳将这座战时首都层层包裹嘉陵江的号子声在雾中显得沉闷而遥远。
我站在参谋本部办公室的窗前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窗外的黄桷树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雾气像极了当下的战局看似平静实则处处都隐藏着看不清的杀机。
桌上的电报堆积如山每一份都蘸满了前线的血与火。
自入秋以来华北日军的报复行动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那场席卷了正太、同蒲、平汉铁路沿线的大规模破袭战虽在战术上给予了日军沉重的打击极大振奋了全国人心但也彻底激怒了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
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矮胖的日本将军在地图前暴跳如雷的模样。
他麾下的部队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在河北、山西、察哈尔的广袤土地上推行着他们的“烬灭作战”。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来自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的亲笔信。
信纸是前线常用的那种粗糙的土纸墨迹却力透纸背字里行间充斥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沉痛。
信中详细描述了日军的“三光”战术——杀光、烧光、抢光。
他们以铁路和公路为依托分区域、分批次地进行“扫荡”用梳子一样的战术一遍遍地刮着华北的土地。
村庄被夷为平地粮食被抢掠一空青壮年被掳走或屠杀水井被填埋甚至连牲畜和农具都不放过。
卫立煌在信的末尾写道:“……此非作战乃灭绝种族之暴行。
我华北军民正以血肉之躯筑成新的长城。
然则弹药奇缺医药匮乏将士饥寒交迫百姓流离失所。
夏公每念及此五内俱焚。
前方战事我等必死战不退惟后方补给与战略指导万望公费心。
” 我将信纸缓缓放下指尖有些冰凉。
作为这一切的最高指挥者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几乎要将我的脊骨压断。
华北的破袭战是我亲自批准并提供了有限的军火支持的。
决策的那一刻我就预料到了日军可能的反扑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残暴程度或者说我低估了人性之恶的下限。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华北的地图太行山、吕梁山的褶皱如同一道道伤疤。
我知道在那里的每一道山谷每一片村庄都在上演着人间惨剧。
我的决策究竟是拯救了更多的人还是将更多的人推入了火坑?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内心。
但我没有太多时间沉湎于这种自责。
战争就是一部巨大的、无情的绞肉机作为操纵它的人任何一丝的软弱和犹豫都会导致更大的灾难。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情绪的波动压到心底最深处。
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自我鞭挞。
我走到巨大的军用地图前整个中国的地形地貌尽收眼底。
华北地区红蓝色的箭头犬牙交错密密麻麻。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进行高速的兵棋推演。
日军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和火力他们的“囚笼政策”——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企图将我们的抗日武装分割、包围、剿杀。
而我们的优势在于广袤的土地和不屈的人民。
“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国策在具体的战术执行层面就必须转化为“以机动对机动化整为零袭扰敌后”。
我拿起一支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开始勾画。
不能再进行大规模的阵地战和破袭战了那会把我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力量一次性消耗掉。
必须把部队化整为零以师为单位甚至以团、营为单位分散到广大的乡村和山区避开日军的锋芒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敌人的血肉里让他们坐立不安寝食难安。
我叫来了作战厅厅长刘斐。
他是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人神情永远严肃一丝不苟是我最为倚重的臂膀之一。
“敬农兄请坐。
”我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将卫立EOLI煌的信递给了他。
“看看吧华北的局势。
” 刘斐扶了扶眼镜仔细地阅读着眉头越锁越紧。
他看完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总长日本人的手段已经完全突破了底线。
这是要彻底摧毁我们的战争潜力和抵抗意志。
” “不错。
”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之前的战术也需要调整了。
硬碰硬我们是鸡蛋碰石头。
现在我们要做水无孔不入要作风无影无踪。
让日本人每一拳都打在空处让他们庞大的战争机器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 我将我在地图上的构想详细地向刘斐阐述了一遍。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要求作战厅立刻拟定一份《关于华北地区作战形态转化的指导纲要》核心思想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十六字诀并将其提升到整个华北战区的战略指导层面。
同时命令后勤部门不惜一切代价调集一批药品和电台优先补给华北。
武器弹药可以缴获但专业的医疗人员和通讯人才损失一个都是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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