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96章 独山雪拥金戈冷 畹町春生铁马还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重庆的寒意深入骨髓。
这不是因为气温的骤降而是因为一股来自贵州深山的肃杀之气正顺着川黔公路像冰冷的毒蛇一样爬向这座战时陪都。
嘉陵江上弥漫着灰白色的雾气江面上那几盏昏黄的航标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正如这个国家此刻的命运。
作为参谋本部参谋次长我从未感到如此孤独。
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从前线发回的告急电报每一份电报都像是一张催命符。
墙上的巨幅作战地图上那个代表日军先锋的蓝色箭头已经刺破了独山直指都匀。
都匀一失贵阳就不保。
而贵阳一旦失守通往重庆的大门就将彻底敞开。
十二月的第一周是一场关于生存还是毁灭的赌博。
十二月二日独山陷落的第二天。
重庆城内的人心已经浮动到了极点。
街道上挤满了试图逃往乡下或更西边的人群汽车的喇叭声、孩子的哭闹声、小贩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末日般的喧嚣。
甚至有传言说政府准备迁往西昌甚至流亡到印度。
我站在参谋本部的窗前看着楼下混乱的街景面沉如水。
刘斐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绝密情报。
次长情报确认了。
攻占独山的日军是第十一军的第三师团一部以及第十三师团的主力。
他们的前锋距离都匀只有不到五十公里了。
汤恩伯的阻击部队在深河桥一线虽然炸断了桥梁但能不能挡住日军的疯狂进攻谁也没把握。
我转过身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刘斐。
我告诉他传令下去宪兵司令部立即上街维持秩序凡是散布迁都谣言者不管后台是谁一律按汉奸论处。
我们哪里也不去。
我就坐在这个办公室里如果日本人打进来了我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
当晚我紧急约见了魏德迈将军。
这位刚刚接替史迪威的美国将军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
他深知如果重庆失守中国战区崩溃那么盟军在太平洋战场将面临巨大的压力。
我对魏德迈说将军我需要那张王牌了。
魏德迈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那就是正在缅北战场势如破竹的新编第六军。
那是我们用全套美式装备武装起来的王牌是准备用来打通中印公路的主力。
他说韩将军把新六军从缅甸调回来意味着缅北的攻势将减缓中印公路的打通时间将推迟。
这个代价太大了。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沙哑地吼道如果重庆丢了打通中印公路还有什么意义。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现在就要廖耀湘的新六军立刻马上空运回国。
魏德迈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十二月五日人类航空史上一次规模空前的空中大调兵开始了。
数百架美军C-47运输机冒着恶劣的天气飞越驼峰航线将廖耀湘的新二十二师——这支在丛林里把日本人打得魂飞魄散的虎狼之师直接空运到了沾益机场。
我亲自去机场迎接。
当看到那些穿着翻毛皮鞋、戴着钢盔、手持汤姆式冲锋枪的士兵从机舱里走出来时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是我们的救火队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我握着廖耀湘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建楚(廖耀湘字)贵阳交给你了。
廖耀湘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神坚定如铁。
他说次长放心只要新六军还有一个连鬼子就别想过贵阳。
十二月七日珍珠港事件三周年。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在地图上画下了反击的红线。
日军在攻占独山后果然如我所料成了强弩之末。
贵州的严寒天气成了我们最强有力的盟友。
日军士兵穿着单薄的夏装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他们的后勤补给线被拉长到了极限弹药和粮食都难以为继。
我命令汤恩伯指挥的第十三军和第二十九军在都匀以南的马场坪一线构筑坚固防线并由新六军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侧击日军。
十二月的第二周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十二月八日日军第十一军下达了撤退命令。
横山勇虽然狂妄但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如果再不撤他这支孤军深入的部队就要被我们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中包了饺子。
日军开始焚烧独山县城。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那是侵略者最后的疯狂。
我站在指挥部里听着前线传来的报告心中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对刘斐说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跑了。
命令第九十四军从侧翼包抄过去狠狠地咬他们一口。
十二月十日我们的追击部队收复了独山。
进入独山的部队发回了惨不忍睹的报告。
整座县城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街道上到处是冻死和饿死的难民尸体日军在撤退前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和抢掠。
看着那些文字我心如刀绞。
这场胜利来得太晚代价太大了。
但无论如何我们守住了底线。
日军企图攻占贵阳、威胁重庆的战略图谋彻底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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