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91章 衡阳焦土唯死战怒江恶浪亦悲歌
一九四四年七月重庆的热浪比往年更甚。
整座山城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而我这间参谋本部的办公室则是蒸笼的最中心。
墙上的军用地图在高温下仿佛都要卷边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油墨和焦虑混合在一起的酸腐味道。
作为参谋次长我此刻正经历着这一生中最漫长的煎熬。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地图上的那个点——衡阳。
那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军事学的范畴变成了一场意志与血肉的极限较量。
七月的第一周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七月二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横山勇暂时停止了对衡阳的第一次总攻。
在过去的五天里日军第68师团和第116师团像疯狗一样扑向衡阳的外围阵地却被方先觉的第十军崩掉了满嘴的牙。
张家山、五桂山这些原本默默无闻的小山包如今成了绞肉机。
我看着前线发回的战报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深深的忧虑。
横山勇停止攻击不是因为他被打怕了而是因为他在调整部署。
情报显示日军正在从后方调运攻城重炮甚至准备了大量的毒气弹。
刘斐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截获的日军电文。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他说次长横山勇给东京发了电报声称之前是因为轻敌发誓要在下一轮攻击中彻底粉碎衡阳守军。
日军正在给前线部队配发防毒面具。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
毒气。
这是日本人最卑鄙的手段。
方先觉的第十军虽然工事修得巧妙但防化装备几乎为零。
七月四日美国独立日。
盟军联络官兴高采烈地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庆祝酒会。
我拒绝了。
我告诉他在我的士兵正在呼吸着芥子气的时候我没有心情喝香槟。
我抓着他的领子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我需要空投我需要防毒面具哪怕是过期的也好立刻给衡阳空投下去。
美国人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他答应去协调第十四航空队。
那天晚上陈纳德将军派出的运输机冒着日军的地面炮火向衡阳城内投下了一批防毒面具和药品。
但这对于坚守孤城的两万将士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七周年纪念日。
这是一个充满血色的日子。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给方先觉发去了一封电报。
我没有用长官的口吻而是用一个老兵的身份。
我说子珊七年前我们在北平看着日本人跨过卢沟桥七年后的今天你在衡阳挡住了他们。
你身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国家。
方先觉的回电很快就来了。
电文很简单却重如千钧。
他说职部誓与衡阳共存亡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亦绝不后退半步。
七月的第二周暴风雨前的宁静被打破。
七月十一日日军发起了第二次总攻。
这一次横山勇动用了四个师团的兵力并在空中力量的掩护下对衡阳实施了地毯式轰炸。
我在重庆的作战室里整夜整夜地守在电话机旁。
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声音仿佛是地狱的嘶吼。
日军使用了燃烧弹整个衡阳城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们的士兵在烈火中射击在废墟中肉搏。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张家山。
那里是衡阳城南的制高点谁控制了张家山谁就控制了衡阳的命门。
守卫张家山的是第十军预备第10师的一个营。
刘斐向我汇报战况时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说那个营打光了。
日军冲上来的时候我们的伤员拉响了所有的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
阵地丢了又夺回来夺回来又丢了反复易手了十三次。
现在的张家山已经被尸体堆平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血红的颜色。
我命令刘斐记录下每一个牺牲者的名字。
如果他们没有名字就记录下他们的部队番号。
七月十三日日军攻破了衡阳的第一道防线。
方先觉不得不收缩兵力退守城垣阵地。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收到了一份来自外围援军的电报。
负责解围的第62军和第79军在衡阳外围遭到了日军阻援部队的顽强阻击寸步难行。
我愤怒地摔了杯子。
我在电话里大骂解围部队的指挥官。
我吼道你们距离衡阳只有不到二十公里那是咫尺天涯吗。
方先觉在里面流血你们在外面看戏吗。
给我冲哪怕把部队打光了也要给我冲进去。
但我知道这种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发泄。
日军采用了围点打援的战术他们的阻击阵地修得固若金汤。
我们的援军装备差缺乏重武器很难突破日军的防线。
七月的第三周也就是七月十五日到二十一日局势进入了最黑暗的时刻。
七月十六日日军突入衡阳市区。
巷战开始了。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屠杀。
日军有坦克有喷火器有毒气。
而我们的士兵只能躲在残垣断壁后面用步枪和集束手榴弹还击。
方先觉在电报中告诉我城里的水断了粮食也快吃光了。
士兵们饿得头晕眼花还要和鬼子拼刺刀。
他说很多伤员因为伤口感染发炎在痛苦中死去尸体因为无法掩埋在高温下腐烂整个城市都弥漫着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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